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男科成立于1992年,是我国较早成立的男科专科之一,现拥有3名高级职称专家,3名中级职称医师,其中博士生导师1名,硕士生导师1名,博士后合作导师1名,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1名,中国中医科学院首席研究员1名,中国中医科学院中青年名中医1名。
同时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男科是中国中医药信息学会男科分会、北京中西医结合学会男科专业委员会挂靠单位及临床、科研、教学培训基地。
科室以中医、中西医结合为主,整体调理与局部治疗相结合,以提高患者安全和疗效为宗旨,突出中医特色。应用中医、中西医结合治疗前列腺炎、良性前列腺增生、男性不育症、男性性功能障碍、精索静脉曲张、血精症、附睾炎、阴茎硬结症、泌尿生殖系感染、男性更年期综合征、男性青春期发育迟缓等男科疾病有明显优势和特点。
为方便患者个体化诊治,每周设有男性不育症、前列腺疾病、性功能障碍等专病门诊,突出中医优势。科室年门诊量5万余人次,位居北京地区男科前三名,患者来自全国各地及欧美各国,在国内外具有一定影响。
一、临床
(一)服务与治疗理念:注重以人为本,人性化服务,个体化治疗。
(1)尊重患者权益,注重保护患者隐私;
(2)采用首诊负责、全程管理男科诊疗模式;
(3)采用整体调理与局部相结合的治疗方案;
(4)以安全与疗效为导向的治疗理念,采用针药结合、针罐结合等模式,突出中医特色;
(二)学术理念:
根据中医古方结合临床经验总结,形成了具有西苑医院男科特色的学术理念:
(1)提出“肝脾肾学说”:男科疾病的诊疗以肝、脾、肾为枢纽,肾、肝、脾三脏为男性生理功能的基础,肾、肝、脾代谢正常则肾精充足,天癸充盈;肝血旺盛,疏泄有度;脾气健运,气血充盈。男性病发病机制主张以肝、脾、肾脏气亏虚为发病之本,湿热、痰浊、瘀血、气滞为发病之标。基于“肝脾肾学说”临床中创制了多种有效的方剂。
(2)强调“从肝论治”男科疾病: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生活节奏的加快,现代人们物质生活水平提高,肥甘厚味摄取过多导致营养过胜,疾病年轻化,人们的体质也随之发生变化,疾病的性质以实证偏多,真正肾虚造成的男性问题较少,尤其是60岁以下的男性出现的一些疾病症状大部分都与肝有关。
(3)提倡“未病先防学说”:重视男性亚健康状态。中医讲“不治已病治未病”说明未病先防的重要性,男科疾病如前列腺疾病、男性不育症、性功能障碍注重患者的亚健康状态的调理具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基于此该科创制了改善男性亚健康状态代茶饮——余甘枸杞饮(组成:余甘子、枸杞子等)。
(一)诊治范围
擅长应用中医、中西医结合诊治:
①前列腺疾病(急慢性前列腺炎、良性前列腺增生症、前列腺癌);
②男性不育症(少弱畸型精子症、精液不液化症、无精子症、小睾丸症、胎停育男方因素、辅助生殖技术前中药调理等);
③性功能障碍(性欲低下、勃起功能障碍、早泄、不射精等);
④泌尿系感染(尿道炎,支原体、衣原体感染,淋病,非淋菌性尿道炎等);
⑤迟发型性腺功能减退症(男性更年期综合征);
⑥其他男科疾病,如附睾炎、血精症、包皮龟头炎、精索静脉曲张、小儿发育迟缓等泌尿生殖系统疾病。
该科二十余年来,不断探索男科疾病的中医、中西医结合诊治,根据中医辨证施治理论,结合IIEF-5、NIH-CPSI、IPSS、PEDT等国际量表。以提高患者疗效为目的,改善患者生活质量为宗旨。现代仪器检测设备拥有先进的精子质量检测系统、尿流率检测仪(进口),在男性性功能疾病方面开展了阴茎多参数硬度检测、阴茎敏感试验、阴茎海绵体注射血管活性药物试验+阴茎彩色多普勒超声检查等国内外先进检查手段,为明确诊断男科疾病提供了条件。
治疗上采用药物(中医、中西医结合)、心理咨询、穴位针灸、拔罐及热疗等方法治疗,深受广大患者欢迎。
(二)男科特色
1.前列腺炎。强调湿热瘀滞为前列腺炎的基本病机,在治疗过程中内服汤剂外用针灸相结合,研制了前列化浊系列方:前列化浊1号方(黄柏、积雪草、赤芍、炒苍术等)。前列化浊2号方(山药、三棱、红景天等);前列化浊3号方(桃仁、红花、泽兰、连翘等);前列化浊4号方(荔枝核、橘核、小茴香等);前列化浊5号方(当归、桂枝、白芍、干姜等)等系列中药。
2.良性前列腺增生症。针对轻中度良性前列腺增生症,西苑男科研制了前列通闭系列方:
前列通闭1号方(组成:黄柏、苍术、徐长卿、炒薏仁等);
前列通闭2号方(组成:夏枯草、浙贝母、桔梗、杏仁等);
前列通闭3号方(组成:桂枝、茯苓、桃仁、赤芍等);
前列通闭4号方(组成:乌药、益智仁、黄芪、桂枝等),主张“补肾活血宣肺”治疗良性前列腺增生症合并逼尿肌收缩无力,能明显改善前列腺增生的临床症状、减少尿潴留以及降低手术机率,部分前列腺体积有缩小的趋势;2010年12月29日,中央台四套国际频道《中华医药》52期,播出了西苑医院男科郭军主任治疗前列腺增生特殊疗法的节目《下病上取还通畅》。
病证结合,进一步总结前列腺增生的中医证型演变和中西医诊疗规律,规范传统中医临床治则治法和相应方药,可望为患者提供更有效的综合治疗,特别是前列腺增生伴有膀胱逼尿肌收缩无力导致长期留置导尿管的患者。多年来,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男科采用针灸、火罐加补肾活血宣肺中药,明显提高拔尿成功率,使患者免除长期留置尿管的痛苦,改善患者排尿困难症状,提高生活质量。
3.男性不育症。西苑医院男科为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男科专业委员会《男性不育症中西医结合诊治指南》编写组长单位,承担了中国中医科学院优势病种——男性不育症,率先在本院对其展开临床研究。
中医特色包括
(1)以肾为中心,兼顾肝脾:形成协定处方六五生精汤(组成:生地、菟丝子、枸杞子、覆盆子、当归等)、芪芎种子汤(组成:黄芪、川芎、熟地、鸡血藤等)、补肾调肝生精汤(组成:熟地、柴胡、菟丝子、车前子等)、灵归方(当归、仙灵脾、生地、枸杞子等),并获得中国中医科学院课题和国家自然基金资助。
(2)主张“微观辨精”对于精子密度低下,以滋阴补肾、养血益精为治法;精子活力不足以补肾壮阳、益气活血法增加精子活力;精液液化不良者,应用清热、解毒、行气、活血法以促进精液液化。试管婴儿失败后的男性不育症采用补肾疏肝法治疗创制柴黄赞育方(组成:柴胡、熟地黄、生麦芽、炒白术等)。
(3)提出调精理论:调精理论包括治精、养精、强精,三者以精子为轴心,以受孕为共同目的。
①治精是精液参数不正常且存在明显的临床症状,创制了一系列方剂包括:滋阴填精汤(组成:鳖甲、知母、山茱萸、茯苓等);黄龟封髓汤(组成:熟地黄、龟甲胶、鹿角胶、党参等);固本健阳汤(组成:鹿角胶、肉苁蓉、熟地、砂仁、当归等)等;液化汤(组成:黄柏、萆薢、生薏米、车前子等)
②养精是指经过治精阶段的治疗患者精子各项指标恢复正常,无临床症状,但女方仍未受孕,此阶段在继续服用药物的同时注重生活调理,以防精液参数降低,创制了相关方剂包括:鹿甲二仙汤(组成:鹿角胶、龟甲、桑葚、石斛等);龙牡交泰汤(组成:龙骨、黄连、酸枣仁、墨旱莲、柴胡等)等。
③强精精子参数正常但存在临床症状属于亚健康状态,创制相关方剂:逍遥顺气汤(组成:柴胡、木香、白芍、枳壳等);芪附益阳汤(组成:黄芪、香附、黑顺片、干姜等)。
二十余年来以郭军主任为首的科研团队研制的多种系列方剂及配合院内制剂壮阳填精口服液能有效提高男性不育症患者的精子数量、质量和活力,尤其是严重少弱畸形精子症、小睾丸症、精液不液化症等,同时提高了辅助生殖技术受精率;其中郭军主任的灵归方治疗弱精子症临床疗效显著,获2014年国家自然基金资助以进一步研究;芪芎方获得2017年获得国家自然基金青年科学基金项目资助。此外,开展育前咨询和育前体检等一系列检查。
4.勃起功能障碍(ED)。
诊断方面:科室具有美国Rigiscan阴茎硬度检测仪——目前公认的用于鉴别心理性ED和器质性ED的比较客观的方法,它能全面监测阴茎的勃起活动,也可以动态监测阴茎勃起次数、勃起持续时间、勃起硬度、膨胀度等,且有无创伤、无疼痛等多项优点。
院内彩超室可行阴茎多普勒血流检测,利用彩色多普勒血流显像图观察阴茎勃起时阴茎动静脉血流动力学变化,为动、静脉性ED的诊断提供可靠的客观指标,是临床鉴别诊断ED最有价值的检查方法之一,为勃起功能障碍疾病找准病因。
治疗方面:补肾疏肝活血方系列补肾疏肝活血1号方(组成:红景天、郁金、蜈蚣、刺五加等);
补肾疏肝活血2号方(组成:淫羊藿、巴戟天、锁阳、刺五加、丹参等);
补肾疏肝活血3号方(组成:鹿角霜、龟甲胶、郁金、丹参等)。
治疗功能性勃起功能障碍,达到补肾活血,强身健体,性功能康复,提倡“心身同治,整体(全身健康)与局部(阴茎)相结合,强调只有身体好,才有性功能好,性生活才能和谐”的理念,得到患者的认同。中西医结合等综合干预,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或减少了单纯西医干预的副作用,提高了临床疗效。
5.早泄。科室具有人体感觉阈值测试分析系统,用于早泄的辅助检查。中医认为肾气亏虚不能固摄精液为早泄之本,久病肝气郁滞导致疏泄失司为标,以贯叶金丝桃为君药,形成科室协定处方翘芍方(组成:贯叶金丝桃、白芍、石菖蒲、煅龙骨、煅牡蛎等)治疗早泄临床疗效显著,获2012、2018年国家自然基金资助以进一步研究。
肾主藏精,肾阴亏虚精关不固亦可引起早泄的发生,基于此创立协定方滋阴固精汤(组成:熟地黄、黄精、山药、石斛、酸枣仁等),治疗早泄具有较好疗效。在传统辨证的同时,根据“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即内治之药,所异者法耳”理论,研制出早泄外用药五丁延时喷雾剂,取得良好的临床疗效。
6.精索静脉曲张。轻、中度精索静脉曲张可予中药保守治疗,创制了祛瘀化湿汤(组成:丹参、牛膝、黄柏、炒苍术等);保守治疗效果不明显者可配合手术治疗。对于重度精索静脉曲张,影响精液质量的,建议先手术治疗,术后可配合归芪祛瘀汤(组成:当归、黄芪、赤芍、桂枝、乌药等),改善手术后局部的血运,提高精子质量。
中医药治疗精索静脉曲张具有独特的优势,在中医辨证论治理论指导下,倡导清热利湿、活血化瘀等方法治疗精索静脉曲张,缩短了患者的恢复时间,提高了患者的生活质量,显著改善了患者预后。
7.附睾炎。急性附睾炎分早、中、晚三期采用不同的治疗:早期清热解毒,中期清热解毒并活血化瘀,晚期重视软坚散结。科室研制的附睾汤(组成:夏枯草、金银花、三七、浙贝母等)具有清热解毒、活血化瘀、软坚散结的功效,缩小肿大的附睾,减轻患者的痛苦等不适具有较好的疗效。研制附睾汤治疗慢性附睾炎有明显改善疼痛和附睾局部血液循环。
8.血精症。针对血精展开病因调查,并以自行研制的中药血精系列方:血精1号方(组成:黄芪、白芨、大蓟、小蓟等);血精2号方(组成:血余炭、三七、丹参、煅牡蛎等);血精3号方(组成:黄芪、蒲黄炭、红花、白术等),治疗治疗血精症(精囊炎),有效率达80%,疗程3个月。
9.功能性不射精症。功能性不射精症临证常分为肝郁气滞、肾精亏虚、湿热瘀阻、痰湿阻滞四型进行辨证论治,在治疗中特别强调将通络法贯穿治疗始终,各证型后期均加用补肾药以改善性腺功能,各证型均要兼顾疏肝之法的应用,且心理疏导当与药物治疗相结合;科室研制的疏肝补肾通络方(组成:淫羊藿、路路通、丝瓜络、络石藤等),治疗功能性不射精,有效率90%,疗程1-2个月。
10.前列腺癌。前列扶正方(组成:黄芪、党参、当归、花蛇舌草、山慈菇等)综合治疗前列腺癌,可以增加前列腺癌术后及晚期前列腺癌患者的免疫功能,改善前列腺癌患者术后的生活质量,延长患者的生存时间,延缓癌症进展,预防癌症复发。
11.包皮过长/包茎。保守治疗用清热解毒、利湿止痒等中药外洗,创制外洗方(组成:苦参、黄柏、白鲜皮、地肤子等药)。手术可套袖法手术治疗包皮过长、包茎,具有术后整齐、美观等优点;手术所用一次性包皮环切缝合器/包皮吻合器,具有简便、快捷的优点深受患者欢迎。
12.阴茎硬结症。是指阴茎海绵体白膜的纤维化病变,使阴茎背侧或外侧出现单个或数个斑块或硬结。本病多见于成年人,因斑块可引起阴茎勃起疼痛及弯曲畸形而引起性生活困难。科室在中医辨证的指导下,运用活血化瘀法创制了散结起痿汤(组成:生牡蛎、玄参、浙贝母、三七粉、马鞭草等),逐步消除阴茎硬结,减少患者痛苦,必要时予维拉帕米等药局部注射治疗,疗效确切,疗程1-2个月。
13.性病。对淋病、支原体、衣原体感染及尖锐湿疣等性病治疗经验丰富,在传统抗生素治疗同时,采用口服或局部应用清热解毒抗病毒等中药,从而提高了患者免疫力,防止性病的复发。
二、科研
西苑医院男科一直秉承着“以科研促临床”的精神,在学科临床工作中攻坚克难,培育创新技术人才,在项目申报和课题研究的实施指导等方面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以科研的壮大促进临床的进一步发展,坚持科研为临床服务的原则。
西苑医院男科主持科研课题如下:
①国家自然基金——翘芍方重塑早泄大鼠中枢5-HT能系统的机制研究。
②中国中医科学院院内联合创新项目——柴黄赞育方治疗试管婴儿失败后的男性不育症(肾虚肝郁型)临床研究。
③国家自然基金——从神经递质5-HT信号通路探讨翘芍方治疗早泄的调控机制。
④国家自然基金——基于L-肉碱信号通路探讨灵归方对弱精子症大鼠精子活力的调控机制。
⑤国家自然基金——前列化浊方对大鼠前列腺炎模型中细胞因子信号转导抑制蛋白的调控研究。
⑥国家自然基金——基于DNA甲基化介导的IGF2/H19基因印记调控通路探讨芪芎方治疗大鼠弱精子症的作用机制。
⑦科技部“十一五”支撑计划课题——中西药物联用治疗前列腺增生症优化方案研究。
⑧中国中医科学院优势病种——补肾法为专家疗少弱精子症的优势和规范化研究。
⑨中国中医科学院特色诊疗技术与方法研究项目——芪芎种子汤治疗特发性弱精子症的临床研究。
⑩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苗圃课题——补肾调肝生精汤治疗特发性弱精子症(肾虚肝郁型)临床观察。
横向课题——中药联合PEE5抑制剂西地那非治疗ED的疗效及安全性观察研究。
博士后基金课题——基于Keap1-Nrf2-ARE通路研究加味天雄散改善弱精症大鼠精子活力的抗氧化作用机制。
博士后基金课题——翘芍方调节原发性早泄患者情感脑网络的PET/MRI研究。
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苗圃课题——基于DJ-1调控Nrf2基因的信号通路研究二仙解毒方改善精子微环境的作用机制。
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苗圃课题——基于“疮疡内消法”归黄汤治疗慢性前列腺炎/慢性盆腔疼痛综合征的临床研究。
三、教学
男科是近二十余年来发展的一门较新的学科,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男科是最早中医、中西医结合男科培训基地之一,接受着来自全国甚至世界各地研究生、本科生、进修生的实习培训任务。
科室亦为博士后培养站点。从2005年至今,已有来自包括中国香港;美国、韩国等国家;及世界各地进修生近80余名,通过进修学习,进修生们基本掌握了中西医诊治男科疾病的方法。